【影日影】先走一步

前言

2020影山飛雄誕生祭。影山24歲生日快樂,雖然這是沒有祝賀生日成分的CP文。

OOC、漫畫部分後續篇章、排球極劇透絕對有。我真是寫不出日常清新片段,大部分是黏糊糊的意識QAQ

 

1.

「昨天比賽剛開始時,你是不是有說『太慢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廁所成為賽前賽後與人相聚的最佳談話場所。

「才沒有。」為什麼他總喜歡逼迫我坦承對他的想法。

「就你那副咬牙切齒的表情騙誰啊?算了,我也知道我來的晚。」他斂眉停頓了半晌,杏眼上挑帶笑的看向我。

「阿?」這笑容一瞬間竟讓人覺得莫名刺眼,我不禁腦羞,既然你都知道我的想法,怎麼會不知道我這兩日的高昂情緒。

「這只是賽季的剛開始,之後我也會贏的。先走了,晚上見。」在聽到球經呼喊集合後,他沒有多言、大步流星走回黑狼休息室。

印象中很久沒見過日向的背影了,他似乎心情不錯?也是,畢竟這週的兩場比賽都是他們贏。

晚上是日向回來後我首次參與的聚會,半年多前在東京的接風宴因為有訓練而沒有赴約,其實訓練通常只到傍晚,我知道大家只是又再次默許了我不願請假的任性行為,即使只需要幾十分鐘從練習場到居酒屋的時間,即使是在當初的里約奧運場地,我還是不願在賽場之外的場地先見到他。

如果昨天賽前的見面是在我蓄積已久的意念下刻意為之,那今天一回神就無意識走來這的我,就單純是遵循長久以來的身體記憶,看來有些習慣在初見的那刻已注定生根。他怎能一見面就將剛才的提問如此雲淡風輕講出……

太慢了.…..這句話是我對他凝聚了多少年的想法。

 

2.

今天賽程結束的早,通常在仙台主場時我會回家。回到家時姐姐一注意到是我,轉過頭笑瞇瞇的盯著我道,「我有看昨天的聯賽轉播喔!剛好現在在重播今天的,你怎麼沒跟我說這是日向的出道戰,我的好弟弟面對昔日隊友可真是毫不留情!」,我不動聲色的將鞋子整齊得擺進鞋櫃,看到電視中正在接球的日向「可惡,這傢伙一回來我們就輸了。」「不過你現在看起來挺開心的,笑得真傻。」「……」「真想念日向,你知道你從高中開始,到畢業後的那半年都一直在叨念他名字,這兩年越來越少聽到你講,我都懷念了。」姐姐總喜歡拿這點調侃我。

「我們都畢業了那麼久,也沒見到面。」她一聽到這句,笑得更是顯而易見,「也是呢,不過既然他都回來了,你改天休假再邀他來家裡玩,我很喜歡他都偷偷跟你說我是美女姐姐。」「受不了妳……」日向那個白癡,每次來我家都臉紅的跟什麼似的,還自以為講得很小聲,「我晚上剛好要跟大家聚會,等等洗澡完換個衣服就出門。」「哦,真難得,好好去玩吧!」

影山選手今天的發球落點也很刁鑽,頻頻發到後排邊線處,不過昨天大放異彩的日向選手今天似乎重新熟悉了前隊友的球點,反應非常快……

走進房間前,球評激昂的播報聲傳進耳內,這兩日的重逢戰,雖然比賽以兩場皆負收場,但我的好表現不知被稱讚了多少次,也被問到是不是因為昔日隊友的上場挑起我的勝負欲。也許是的,往排球最高殿堂的漫漫長路,從前我總認為是不願品嘗失敗滋味的意念讓自己走得筆直,但不僅僅是如此,這兩天就算只是看著他,也總能讓我飢腸轆轆、鬥志昂揚,想打更多更棒的比賽。

 

他天生有種能調動旁人情緒的能力,就算在兩年的分別時期也是如此。

 

闔上排球筆記,將其安插回書架上最為顯眼的位置,書背處稍微褪色的筆墨,顯示的是當初俐落寫下的2016年,除此之外沒有任何額外的痕跡能顯示此本的厚重。這本日記提到那傢伙的次數實在太多了,這兩天一想到他,腦內展開的都是他在場上躍起的鮮活畫面,跑動、躍起、隱匿「你是......最強的誘餌」,亮橙的身影如恆久的熒熒日光照映於心,燃起連接多少次欲開口的那綹線頭「今後有機會再一起打球吧」,我的過去現在未來,所有的渴求都交織相錯「只要變強,在你面前一定會有更強的誰會出現」。

然而想對他說些什麼,最後所有話語都絲線打結似的只揉聚成同一個詞,但我想跟他說我真的很開心,他是我人生中最不可期的存在。

 

3.

聚會結束的時間比想像來的早,前輩們、月島、山口、谷地明日還要接著上班,大家大多喝的節制,只有菅原前輩拉著我跟日向乾杯說他這兩天可煎熬著呢,懸著心手心手背都是肉,又笑著跟我說明年去義大利前得再給他檢查簽名,擺起教師的樣子要我現在馬上練習個十次,大地及東峰前輩聽聞,趕忙向我解釋前輩開心時容易醉酒,似乎也已經習慣,於是決定早早帶他回家。一陣喧囂告別之後,大家匆匆而散,由於這兩日隊伍比賽完的隔天通常是排休,轉眼間竟只剩下日向跟我。

「你今天要回家嗎?」我問,多久沒有與他閒話家常,先前也只是偶爾更新個近況,額外的對話通常也在三句以內結束。

「沒有,後天就要啟程回大阪,直接住飯店比較方便。就在這附近而已,我跟家裡講過了。」像是想到什麼,他蹙著眉接著說「我之前回家時,小夏竟然第一句話就問我你怎麼沒有一起來……不知道誰才是她哥哥。」

「是嗎?姐姐說她也滿想念你的。」

氣氛微妙的凝滯而黏膩,兩年沒見,這話說得太過親近了,有時候我會忘記與他之間的分界線在哪,彷彿與彼此的家人熟識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尷尬的氣氛下感官變得異常敏感,周遭的喁喁細語映襯著我如擂鼓般的心跳。

「也?」清澄的眼眸閃了閃向我質問。

「我這兩天表現得如何?」像是來了興致,他突然撐起身子,靠在桌上向前傾身拉近了我們之間的距離,步步進逼,「你在場上可盯我盯得緊,我都不知道接了你多少發球,很好玩嗎?怎樣你才會開口誇我?」他果然知道我對他特別的情緒,此刻瞪著我目光如炬,嘴角一哂。又來了,又是早上那種一閃而過、讓人摸不著邊的虛渺笑意。

我不擅長讀懂情緒,更不擅長誇他,儘管經過了幾年,不擅長的事仍舊是不擅長。眼前酒杯差點因剛才他起身造成的搖晃傾倒,我分神趕緊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隨意將杯子移至別處,看著眼前的日向,明明掛著笑容,本該與笑容連結的歡快卻怎麼也傳不進心底,這究竟是什麼樣的情緒?

追發他除了是教練下的戰術,更是因為我總忍不住想看他能否接的住我的球,該說是出乎意料還是符合期待,他接得非常好。「做得不錯」這話從口中流洩而出時,我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你又當自己是我上司?聽說你一年後要去義大利聯賽?」像是感知到我的困窘,他坐了回去,似乎想展現體貼地酒杯斟滿,卻斟滿了問題的尖銳,儘管話題被轉移,我認為這道比剛才的問題更難應對;從前對他坦承自己先走一步並不難,為何唯獨在此刻卻難以應對。

「對,已經在跟幾個球隊聯繫中,這季聯賽後就去。」回過神時我眼前的酒杯又空了,他的亦是。

「可惡。你還是比我早一步,原本以為我這次回來被國家隊招攬就追上你了。」他又同我笑了。「你沒有要向我說什麼嗎?」

……

我茫然地看著他,大概有些醉,竟然從他眼裡讀出委屈,是我眼神朦朧還是他眼裡帶霧。

「算了,我期待過多了,回家吧!」突然地轉換語調,冷冽的話語霎時將我倆之間的模糊界線切開,接著他迅速起身請人結帳。

「等等,日向!」

我頓時有些心慌,排球場上,我總是留給他背影;作為互補,在排球外的各個場合,我下意識的習慣跟著他。想站起來跟上,卻發現自己踉蹌了一步跌回座位。

 

4.

他意外的看著我,轉身跟店員交談了幾句,「影山,你酒量真爛,這樣子怕是連搭車回家都不行吧……店員說樓上似乎有間旅館。」

邊說著他讓我的手橫跨在他肩上,其實他可以打電話請人幫忙的,彼此緊貼的斜方肌間傳來陣陣熱度,這動作像以前每次賽前圍圈時的場景,彷彿讓我熔入從前總是被太陽直射的和煦回憶中,真是比以前結實了,也難怪他扣球時更具力量。我沒那麼醉的,但也不願提醒他,懷念的汲取他身上蘊含的能量,我讓自己全身的力量都覆上去。

「重死了!我把你安頓好就要走了。」抵達房間時,他側身背對床,手被他舉起繞過肩膀,大概是想將我直接放倒在床上,然而一個不注意我倆的腳前後錯位,磕絆下我將他一併拉倒在床上,馨香滿懷,不、這個情況只能說是酒氣醉人。

懷裡的他身體一僵、慌忙的站起,看到他急欲逃離的背影,我硬是撐著床沿坐起。久違地感受到懷裡的熱度,怎麼能放手,拉了把他的衣袖,恍惚間他竟跌坐回我腿上,曖昧的氣息撲面而來,頓時又陷入那凝滯而黏膩的氛圍中......

「我想你了。」被酒氣薰騰,暈乎乎地我說出一輩子大概都不可能說出的話,儘管這句話在這二年間早已假借期待的形式想過千百次。

聽到我的話,他沒有再有其他動作,就這樣平靜的側坐著。「這算什麼?你喝傻了嗎?」

「我沒醉到那樣,我真的想你了。」熱度湧上我的臉頰。

他狐疑的側頭瞄了我一眼。

……」「究竟憑甚麼你走得那麼堅決?都走到世界了。」

什麼?疑惑的人應該是我,你明明知道我信任你會追上來,不然那些勝負計數是假的嗎?「今天賽後在廁所遇到後,你就很不對勁,你想讓我對你說什麼?」

「影山,聽到你要去義大利後,我在想你應該不知道......我其實一直不怎麼喜歡看著你的背影。」他緩緩地低下頭,落寞的神情隱沒在昏暗的光線中,但側臉下彎的嘴角在逆光的鑲嵌下顯得輪廓太過分明,我在這頃刻間感到心臟一緊,他從來沒在我面前示弱過,手不自覺的向他腰上環去,他不該是會因為我而委屈的類型,然而在這同一時刻,我又想到自己對他而言所代表的只是排球,他會因為排球而感到疲憊嗎?

「你誇誇我吧!我有些累了。你不可能不知道你的話,對我能不能繼續下去有多重要。」

在這不尋常的瞬間,我像是腦殼被突然重擊,憤然轉身想要找到那罪魁禍首,卻終於明白我這是自己失手打了自己,原來他的笑一直是如怨如慕、帶有委屈之意,這份委屈不是因為我,但也是因為我,我不能對他的疲憊感到氣憤或覺得遭到背棄,我一直都知道,畢竟他會走上這條路是因為最初跟我的誓言。我幾次握緊又鬆放在他腰際的拳頭,試圖減輕內心的慌亂。

「羅梅羅前輩誇獎你是忍者,他說自己跟星海都被你擺了一道。」

「他們都有跟我說了,我只想聽你的想法。」他不動聲色的將手覆在我手背,執著的想讓我的手自他腰側移開。

我略加施力不願撤離,指尖觸碰到他的腹肌,真是……

「你全身的......平衡感......更出色了,是因為該死的沙子?」這幾個字竟難以啟齒到我是顫抖著說出,但他終於停下動作讓我有了點底氣,就當是酒意擾亂素來的自制,深吸口氣又吐氣我接著說。

「我被你騙了好幾次,昨天最後一球你的跑動進攻讓我分神,像是中學時初見你的那場比賽,你終於用了我賦予你的稱號擊敗我。」凝神望著他的腿部線條,我竟游離地想起兩年來幾個夜裡那些顛倒眩目的夢;雖然清醒後總記不清主角,也總以為因為自己是運動員才會特別著迷於夢中對象的肌肉紋理,但所有模糊而又清晰的細節,在此刻都被導向到同一處,我心知肚明,本來我的目光就只會追隨著他。

許是我的眼神太過熾熱,他侷促的動了動,小幅度摩擦的動作隨著腿部神經撩撥到某處,更是無法自持,想做些什麼,我將手從他的腰側移到手臂使他稍微轉向我,他還是垂眸不肯直視我。

「你左臂的二頭肌......什麼時候那麼結實?在場上看到你用左手扣球時,從中學的比賽起,你總能讓我覺得驚喜。」怎麼都沒想到中學時他的主動挑拌,將我永生揣入他的耀目光暈之中。

傾訴衷腸那麼久,所有關於他的記憶都摻雜在一起,感激、欣慰、驚喜……我真的不希望裡頭有一絲絲的遺憾,突感無力的我將頭靠在他肩上,不願看清他傷感的神情,喟嘆地說「就算見過那麼多優秀的前輩選手,你還是我最初也是唯一一個想一同站在場上的人,如果你有任何放棄的念頭,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一瞬間萬籟俱寂,我又感受到自己心跳低沉一咚一咚忐忑的跳著。

 

5.

突然眼前一片光明,我的頭被他推了推抬了起來,在陷於疑惑中時,他將雙手圈上我的脖子,熱氣襲面,嘴唇感受到片刻柔軟。

這是……日向吻了我?

「影山你撒嬌起來真犯規,誰說要放棄了,不過原來你那麼喜歡我啊?真多話,我可都記起來了。」

……喜歡?等等所以你剛才說累了的話是假的?」來不及細想剛才如夢似幻的吻,我只想確認這件事。

他站了起來,「是,但也不是。說累是假的,但剛才的想法是真實的,我不喜歡看你的背影,而且你在居酒屋什麼都不說,我只有一點點......就只有一點點覺得灰心。」

邊說這些話的同時,他跨坐回我的腿上,雙臂再次環繞在我肩上加諸重量,我又是一滯,此刻他居高臨下垂眸看著我。

「哼要贏我你想得美,你只是比我先走一步,我們終究還是會在國際賽事上碰頭,我早就說了要打敗你的一定只能是我,你不可能擺脫我。」他眼裡的我被倒映的懾人,我們的關係在他眼裡從來都是如此壁壘分明,但即使如此也無妨,他總是擅自闖入,宿緣並不只是讓我們界線模糊,而是讓我們這分明的連結永恆的纏繞交錯。

「所以,你還有什麼要告解的嗎?酒醉小山山。」他嘴角一彎戲謔地又在我額間飛快地印下一吻。

得寸進尺,在巴西都亂學些什麼,「我清醒得很。」按捺不住想壓制他的想法,我回抱著他翻身,讓他撐坐著被錮在床與我的雙臂之間,在他最初吻我的那刻,早就讓我的醉酒清醒了大半。

誰讓他主動招惹,我俯下身用嘴唇拂過他的耳畔,耳旁的髮絲搔刮著我的臉面,更是直撓內心的渴望。

 

「我每次說先走一步時,都是想著場上有你身影的未來而去。你說這是因為我喜歡你?」

「影山……閉嘴,你現在該親我才對。」他的聲音低啞了幾分,似乎還帶了點祈求的委屈之意。

為什麼?這語氣太陌生,我抬頭卻撞進他熟悉的「不做嗎?」眼神之中,「我不會」這句話從來就不可能對他說,必須要回應他的信賴,我將手伸進他柔軟的髮中,屏氣小心翼翼將嘴唇貼了上去。

……

……

兩唇相接,像冬日曬太陽般熨貼而暖和的柔暖觸感,我們的鼻息噴灑在彼此臉上,一吸一吐間雖搔癢陌生使他的唇微微顫慄,但吻不帶猶豫仍持續著,我們的氣息逐漸親密交融,阿哞的呼吸,與那次為他舉出的球一般配合得完美,看到他霧濛但仍堅定的眼神,情不自禁地我將兩年來蔓延至五臟六腑的綿綿思念渡了進去。

我為他托過多少球,指尖拂過多少球紋,順著臉頰、肩胛骨、二頭、三頭肌來回摩娑;接著深入衣衫內的肌肉紋理,指腹不自覺地微微出力,感受到肌肉的張弛變化,指尖敏感細緻的神經傳來生動回彈的觸感,像是舉球一般我無比癡迷,他的確有好好鍛練。

他的下盤是否撐得住每次的起跳,我抓住他不知何時纏在我腰側的雙腿,自阿基里斯腱打轉按壓四、五次,耳邊傳來陣陣隱忍的悶聲喘息,接著手滑至小腿肚緩慢揉捏,反覆的按壓又放開,順著溫潤的肌肉線條向上滑動,想再往上到臀大肌時卻被他一把抓住……

他低喘著氣,「影山……等一下……我還沒準備好到那。」如泣如訴地把我推開。

「到哪?」我們什麼時候躺下的?

他憤恨紅著臉反擊我。「你對我毛手毛腳那麼久,沒有那點心思?」

「我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只有對你才會想這樣做。這是因為我喜歡你?」對他的想法跟一與有點像,這兩天總是想起爺爺。

「對,你就是喜歡我,像喜歡豬排咖哩加溫泉蛋一樣,你像要把我吃了,但還不行。」

不對,這種喜歡應該跟以往經歷的完全不同。「才不一樣,為什麼不行?我可以每天吃咖哩飯,但之後又不能每天碰你。」我還是不自覺想讓他融入骨血。

他怔愣了片刻。「你、一定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再等等,我三年內絕對會追上你,十年之約我絕對會達到、絕對。」

 

他一直都記得。

 

滿溢的欣喜充盈著胸膛,我親自邀請的人只有他。人生一掠而逝的溢美之詞何其多,很多時候像是黑夜中的流星咻一下的燦爛奪目,但只是擦肩而過而歸於灰燼;不過自我認識他以後,他每句回應我的話都如太陽散發的不滅光芒,我早已經籠罩在其中。

「我等你。」湊下身去,迷醉的啜吻他的唇瓣。還是醉的,先是因為酒,後是因為他。

我將他的右手緊緊包裹在我掌中,像是記憶中熟悉的那般,手掌間的溫熱將所有模糊褪去的過往回憶蒸騰為燦金的景緻;他一頓,後舒展手指插入我的指縫間,所有的場景中唯有他的輪廓愈漸清晰,時而相交、時而錯離,總歸是會亙古恆長的糾纏終身。

我在他身旁躺下,在這兩年以及未來每一個與他別離的時刻,一直都是孤獨,但不孤獨。而今夜過後我們在彼此心中仍然都是所向披靡、無畏前行的那方。

 

番外

日向去了一趟廁所,幾分鐘後我感受到床的陷落,他躺回了床上。

突然我的大腿被纏上,他的腳示好性的上下摩蹭,帶來撓人的熱度,接著我下巴被毛茸茸的頭髮扎的搔癢,他滾進我的懷裡小聲嘟囊「我想了一下,其實剛才做的也不是不能繼續,但你根本沒想過怎麼做,如果讓我在上面……

該死,回抱了他,但下一秒我將他的腳從身上拍落,「呆子,你給我消停點,我又不是沒想過!」到底哪來的想法,「我只是不知道這叫喜歡,我會準備好的,你給我噘著屁股等著。現在睡覺!」


留言

  1. 我已經不曉得到底是日向的「你現在應該親我」還是影山的「又不能每天碰你」哪個殺傷力比較大了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喝醉山的威力那麼強日向你居然還把持得住,這樣不行(什麼不行
    以及影山你都已經暈頭轉向了還沒強硬一點,這樣很好(什麼很好
    我很喜歡這種床上一來一往我沒說行你就不能來的那種互動,雖然雙方都早已被撩撥到不行但仍維持著理智,或者說比起肉體交合更傾向當下的精神交融,他們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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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再寫下去我要寫成日影了(認真想過要寫),但就覺得剛心靈合一,影山目前的心態有點是剛把對日向的情感從親情剝離出來,即使對對方有性衝動,也不會做的吧(?),雖然我是很想讓他動起來wwwww
      至於日向如果先前沒有特別想過的話,應該還是會想先試做上面的那方。
      但我沒有熟識到那樣的友人可以問,不知道是不是這樣(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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