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日】R18 蟬

  「啊,好餓啊!」加練結束後日向吶喊著,「呆子,都是你一開始非要拉著一年級學Rolling thunder,耽誤到我們的加練才搞到那麼晚。」「西谷前輩的必殺技要靠我早點傳下去。」「你剛才示範接扣接的不太到位吧!那還要多久?」影山略帶埋怨的話一出,兩人瞬間陷入沉默。

  在遠處的蟬兀自唧唧鳴著。「我知道,現在遠遠還不夠。」所以才要去巴西,日向低頭思考著。

  「不過這個時間點坂之下早就關了,我餓了,去部活室?」,影山一聽不禁漲紅了臉……關於日向此刻真正的意思,他們兩個彼此都很清楚,走去部活室後接著要做的事。

  部活室在連綿細雨下,瀰漫著股沉悶的霉味,過去幾個月自春高過後累積的抑鬱儘管經過了多少次仍亟欲宣洩,烏野的橫斷幕整齊地折疊在角落,對比二年多以前無人知曉,也許是後來常拿出來展示清洗,在眾多陳舊的雜物裡倒顯得分外熠熠;入部儀式時也被仁花拿出來激勵新生,新進球隊的後輩們多半看過烏野春高的比賽而深受觸動進到這,紛紛憧憬的說飛べ很適合烏野、適合日向,日向當時飄飄然直說「是吧!只要變強就能更加自由的站在場上,未來只靠自己也沒問題的。」,比起山口及仁花鼓勵性的附和、月島玩笑性的調侃,影山在一旁只是看了日向幾眼,什麼話都沒說。

  兩人將橫幅鋪在墊上,飛べ字樣醒目的被置中放置,自第一次試過在布幕上做後這項儀式就接二連三的持續,原因是什麼兩人心照不宣,美其名是不想弄髒地板,實際是每次在上頭做似乎就欲仙欲死。連日的雨,做什麼都有股揮散不去的凝滯感,連帶著身下交合之處更加黏膩。「這樣不對……這一切太早了。」儘管這樣說著,日向還是用小腿磨蹭影山的腰,「這傢伙……」影山一聽猛地一沉「不都是你的錯。」

  日向微微歎氣雙手圈到影山頸後,再次啄吻上去試圖堵住影山滿腹的煩躁,這是暴躁山的安撫方式,沒辦法……自己就是比他大半年的好哥哥;的確兩人間的第一次是日向先撩撥的,一想到最後一年了,儘管有點方向要前往巴西,但要追上影山,前方還是僅有重重迷霧的未來,膠著的無力感一直都像這天氣般沒辦法揮散,憑甚麼就自己獨自在煩惱,他明明知道卻從來都沒說什麼,那時心一橫拉著他同自己攪和在一起,之後兩人加練後總是像現在這般陷入情慾泥淖,彷彿在每次的肌膚相親中才能從影山細微的動作中填補自己言語上未被填滿的慾望。

  看著身下人的眼睫沾染情濃時的淚,漸漸溽濕略微蓬鬆的瀏海,濕意隨著前後的頻率一再搔刮浸漬,一道道細碎若即若離的黏膩感先後黏糊在彼此臉龐,「真煩人,他真該剪頭髮」。窗外那一陣又一陣的蟬鳴傳入耳內,慾念被絞得緊,緊貼滑膩的臀正感受著彼此有勁的摩擦碰撞,害躁的撞擊聲在寂靜的傍晚襯的蟬鳴得更響了,「影山……啊影山……你……啊。」日向顫抖的口中失神溢漏出的單詞都是自己,總是讓他深陷憶起場上沙啞奮力的呼喚,難以自抑的將日向轉身改為背後式進入,空出的手直握上對方的硬挺緩慢前後搓弄,餘光瞄向墊在底下的橫斷幕,斗大的飛字此刻與日向額首緊貼,影山心中一緊像是想到什麼倏地停了下來,「哈……搞什麼?都快出來了……」日向浸在情慾快感的埋怨,無力混雜著哭腔,顯得像是在撒嬌,儘管箭在弦上,仍將扶著日向的腰的手施力示意他稍微支起身,「你先回答我,你說你身下的的字?」,日向焦急的抓皺了底下的布幕,「飛……飛……阿!」,只有在此時才能真切的妄想這是他承認是自己的一部分,即使這與球場上的呼喊不同,之後他自由了會不會就無法再時刻聽到他親暱的喊著自己的名,一次次加大力度,貼身感受著他因自己而起伏,情難自抑的覆耳傾訴「日向,我等你。」語畢,巨大的滿足隨著黏稠牽絲覆上底下的字,這一切才不早,自己早就也是他的一部分。

  此刻夏日的蟬也許仍無法語冰,但在這一刻也躁得響,足以撼動室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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